“那个……咳咳，其实血族还有很重要的事没说，就是血族眷属这一概念。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
见赵灵依的神色十分严肃，寒靡只好老老实实回答。
“盛珊珊。”
“盛……珊珊？”
赵灵依忽然想起前几天吃饭的时候，听寒靡和伊诺克聊起过这个人。
“她到底是谁啊？”
“唉……是这样的。她曾经刚成为魔女的时候，我带了她一段时间。”
“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也算半个徒弟了。而且，她也正好是空间分支的能力，之前跟你说过，我这一分支的魔女数量极少。”
“嗯。”
赵灵依顿了顿，“看来，对你而言，她很重要。”
“这……小灵依，你不会吃醋了吧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
赵灵依顿时气血上头，不过，她可能自己没意识到。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反正你是自由的，我……我只是从结果来说，觉得你们刚好在那个点见面，让我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明知故问吗！”
“好了……我知道的，对不起嘛。”
寒靡说道歉的语气倒是很诚恳。
“其实，这一次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一种……分割吧……”
“分割？”
“嗯，我对她更多的是一种不理解。”
“我应该给你说过，我很少带新人，哪怕是潜力股亦是如此。所以我从始至终说，小灵依你是特殊的那一个人，并未撒谎。”
“很大原因，就是因为盛珊珊……她让我失望。”
【听上去，好像还很深沉？】
“她成为臻之魔女后，掌握了一种就连我也不算特别精通的技巧。”
“通俗点来说，可以称之为反重力物体转移。”
“这种空间能力技巧让她成为了杀手界的香饽饽。毕竟这种力量，是特别适合制造意外死亡的。”
“所以……她变坏了？”
“嘛，可以这么说。”
寒靡无奈地笑了笑，“如果说为了钱去做杀手，我反而还能理解她。可身处我们绯碧会的臻之魔女，怎么可能缺钱呢？”
“那她为了什么？”
“为了杀人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她很享受这个过程。而且……下面这件事就是和你有直接关系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她嫁给了一名卡帕多西亚，也就是纯血族的男人，名为诺厄。”
“那个男人手下便有着一支强大的杀手组织，棱空。这两个烂人，算是双向奔赴吧……”
“所以和我有关系的是……”
“博格。你要知道，梵卓氏族和我们从没有过什么大的冲突，他们对于魔女更没有舆论上的无脑仇恨。”
“他埋伏你，自然是为了某些目的。而这一目的的来源，就极有可能出自于棱空的任务。”
赵灵依愣了一下，反问道：“难道盛珊珊约你就是为了把你支开？！”
“嗯，大概率。所以临走前，她被我打成了重伤。要不是想到你随时可能有危险，我必须立马抽身离开，再加上有精通血遁的卡帕多西亚接应的话……”
“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“明翰会……棱空……盛珊珊和博格……是这样的一条线对么？”
“嗯，虽然没有证据，但肯定是这样无疑了。”
寒靡点了点头，“而且我还怀疑，明翰会为了让棱空得罪我们，应该花了不小的代价。”
事情是理清了，可赵灵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——
“等等！找杀手组织这种行为，梅姐她难道……”
“明面上玩文字游戏是很正常的事。而且这件事没有证据的话，我们就没办法在谈判桌上占理。”
“除非，撕破脸。”
听到这，赵灵依其实明白。
虽然子桑梅确实是为她站台的，但撕破脸这件事，不可能。
为了大义，也为了利益。
她沉默着。
或许，在杀掉博格的那一刻，她就已经出完气了。
更多的，只是因为寒靡……
“那……当时盛珊珊找你是以怎样的理由？”
“她说，想跟我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她之后会怎样？”
“上绯碧会的黑名单，彻底排除在主流魔女群体以外。”
“这样吗……”
“咚咚咚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，赵灵依房间的门被人叩响。
“谁？”
“寒靡大人，是我。”
是伊诺克的声音。
开门后，伊诺克身着干净整洁的西装，递来一个包。
寒靡接过包，又将其放在赵灵依房间的桌子上。
“后面的事处理完了吗？”
“嗯，现场已经恢复正常秩序。不过，没有找到任何与棱空相关的线索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灵依大人她……”
“她没事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知道灵依大人没事。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伊诺克犹豫了，看得寒靡和赵灵依两人都有些疑惑。
“我怎么了？”
“灵依大人，还记得你刚才战斗时候的……那种感觉吗？”
说起这件事，赵灵依忽然也意识到了刚才的怪异之处。
她似乎，也有些像盛珊珊那样，对杀人一事也有着某种意义上的……享受？
【不会吧……？】
赵灵依可不想成为那样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应该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吧？”
伊诺克摇了摇头：“不是嗜杀，其实我一直都有注意灵依大人您当时的情况。”
“您似乎是被伤到腿以后，进攻欲望就变得异常强烈。”
“什么？！小灵依你哪儿受伤了？”
寒靡先是十分担忧地望向赵灵依，但随即一愣：“等等……刚才我怎么没见？”
赵灵依也呆住了——
她忽然想起来，刚才洗澡冲洗身上污渍的时候，早就没有伤口的存在了。
“我的伤……好像已经好了。”
赵灵依碰了碰大腿上之前被虎爪抓伤的位置，一点痛感都没有。
这时，寒靡和伊诺克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起来。
“不可能啊！”
“寒靡大人……这确实不可能，但……所以我也只是怀疑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啊！”
随即，伊诺克解释道：“灵依大人，您之前战斗时的表现以及伤势恢复之快的情况，都是卡帕多西亚以及其暗裔所具备的。”
“不对。”
寒靡又否定道：“首先纯血族只能通过遗传进行传承，小灵依的父母都是普通人类。其次如果是暗裔的话……小灵依，你看见血液有没有吸的欲望？”
“怎么可能？”
赵灵依赶忙摇头：“从来没有过。”
“就是啊，如果你有的话我早就能看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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